西土耳城食憶·高饃與筍瓜

西土耳城食憶·高饃與筍瓜

霍曉蕙

以樸拙精致的心情，

記下一段段小光陰，

用散漫的文與畫，

保存幾分詩意與單純。

誰創造的早讀？我恨早讀！

進入初中沒倆月，學校就安插了早讀課。天還黑著呢，睡眼惺忪起床，連滾帶爬趕到學校；朗誦一小時，早讀課完畢，連滾帶爬趕回家吃早飯；然后，持續連滾帶爬去學校上課。這太不封建！

不外，人的順應性是很強的。習氣了這種連滾帶爬的節奏，居然發覺早起也有早起的好。好比，清早的街道和白天大為不同，寂靜又深沉，像一幅素描；好比——在夜色還未散去的街角，居然另有一個小攤兒：賣高饃的！從書包里掏出零錢買一個，攤主掀開蓋饃的棉被窩，一股白濛濛的熱氣和香氣剎時發散，剎時又和清早的霧氣殽雜一同，倏地散失不見。怎樣看都像是把戲。

高饃是西土耳城的尋常主食，并不稀罕，但清早第一籠高饃的魅力無與倫比。如今的我仍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碳水控，和熱騰騰高饃的勾引相對有干系。唉，看了汪曾祺教師和蔡瀾那么多談吃的文章，他們真是會吃，也真是會寫，我形貌不出高饃更多的好，只冷艷于那一團熱騰騰的白氣和麥香味道。沒干系，橫豎，懂的天然都懂。

有了主食，固然得有菜。難忘筍瓜—不是尋常的綠筍瓜，是一種金黃色的瓜，口感如筍，通常的做法是用花椒和醋熗炒，香味共同。假如刮成細絲，加雞蛋和面糊舉行煎制，便是另一道出名美食——筍瓜托子。像很多事物一樣，筍瓜曾一度散失無蹤，前幾年逛故鄉的菜市場，發覺它又歸來回頭了，驚喜地帶了幾只回家，刻不容緩地復刻了那熟習的味道。本年承蒙老同硯兩次送瓜與我，小確幸。

老味道讓人幸福。在一片熱騰騰的煙火中，眼中閃過很多從前。

冰心教師有段話，不關食品，但我樂意把它看本錢文的開頭，獻給一切熱愛生命的人。“愛在左，痛惜在右，走在生命路的兩旁，隨時播撒，隨時吐花，將這一徑遠程遮掩得花香彌漫，使穿林拂葉的人，踏著波折，不以為痛楚，有淚可落也不是哀思。”

壹點號 繪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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